陆承听是过分早熟,过分清醒,程思砚却不一定。
万一程思砚只是一时冲动,待他脑子清醒了,后悔和陆承听淌这一趟浑水,受伤的只会是陆承听。
陆承听蹙眉:“您的意思是?”
“今年去你外婆家过年。”陆母不容置疑道。
陆承听的外婆,常年定居国外。
他试图跟陆母讲理:“一个月时间,改变不了什么。”
陆母抬手扶了扶额头:“无论是你和程思砚,还是我跟你爸,都需要时间。”
“我尊重你,希望你也能考虑考虑我和你爸爸的感受,从现在开始,到你回来为止,不要再跟阿砚见面了。”
陆母没有说不许陆承听和程思砚有通话往来,已经是最后的仁慈了。
陆承听不再反驳,回房间后,他拉开灯,站在窗边,向程家看去。
不出所料,看见了倚靠在窗台边,开着窗户,探着头,眼巴巴往这边瞅的程思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