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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试图去压制,但他从来不是它的对手,它因她而生,对他的有着毁天灭地杀伤力。
哪怕只是记忆中模糊的嫣然一笑。就足以让他缴械投降。
他本就不是高洁的信徒,他是觊觎神明的恶魔,是暗藏在信仰那层光芒下下作的偷窥者。
他厌弃自己,恶心自己,他明知不可为却屡屡为之,明明想要的发狂又害怕玷污了她。
那又能怎么办呢?
他完全没办法控制自己。
他只能再一次,沦陷到对她升起的渴望里。
很快,室内又再一次响起水波晃荡的声音,比先前更久,更大声。
如此停歇了又响起,直到水桶中所剩无几的水变得冰冷,嘶哑暗沉的声音才响起。
“听风!”
“在!”
“换水!”
赵柄穿戴整齐自净室出来后,夜已深了。
他端坐在桌前,由着听风在后面给他擦拭头发。
他不是一个生活十分精细的人,方方面面都不需要人伺候,唯独这头墨发,他养得十分细致。
毕竟,这是她曾经夸赞过的头发,他一直期待着再次相见的时候,她能一眼就看见他的头发。
轻轻撩起垂落在胸前的一缕发丝,仔细的检查着有无哪里不妥,待觉得还是如往常一般乌黑顺滑后,才轻轻放下。
他漫不经心的开口:“黄守成招了吗?”
背后的听风手下没停,嘴上应道:“没有,打了三十大板后就晕过去了!”
说完他顿了一下,又道:“侯爷,我们此番动作会不会太大了一些?”
黄守成是早就在他们要抓的名单内的,但是计划不在今日,也不会闹得这么大。
一向谨慎的侯爷今日有些反常,他尽下令将西市县衙一锅端了,上至县令下至看门的守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