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铺头走近她所指的那间屋子,直接推门而入。
屋子不大,门口对着的就是床榻,一推开门就见床上躺着一瘦弱少年,此时正满脸惶恐的看着他。而床边还摆着一辆轮椅。
宋铺头站到他床头冷眼俯视着他,厉声开口:“昨日你可听见院子里有什么动静?”
阮安康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:“没...没有,我昨日很早就睡了,今早还是听见了阿姐的声音才醒的”。
宋铺头沉着脸打量了他一番,像是对他的话有质疑,抬手掀开了他的被子。
被子下是他只着裹裤的双腿,裹裤的裤脚被蹭到了膝盖上方,露出了他瘦骨嶙峋的小腿。
太瘦了,一丝肉都没有,就剩一层皮裹着骨头,好似轻轻一掰就能掰断它。
阮安康伸手去扯被子,想要将自己盖起来,他紧咬着牙,眼中有着屈辱的泪水。
“你...你干嘛!”
宋铺头看了他一眼,将被子给他盖了回去,转身而看向那轮椅。
他屈膝蹲在轮椅前,仔细的打量着那轮椅,只见轮子上面沾着些微的泥土灰尘。
他侧头问阮安康:“你昨日可去过井边?”
阮安康点点头,小声道:“去过”。
“何时去的?”
阮安康想了想,回道:“昨日下午,客人都去酒楼吃席了,我腿脚不便就没有同去,一时无趣,便在院子逛了逛,路过了那水井几次。”
宋铺头闻言,没什么再说什么,起身出了屋。
一铺快这时凑了过来:“头,怎么说?”
宋铺头摇摇头:“没什么异常!”说着,他又在这院子里四处看了看,待走到净房,看见地上摆放着的衣物时,心中了然。
他对铺快说:“那王麻子定是昨日出了婚房后便去了净房,将衣物脱尽后便去院中打水,那水洒到了泥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