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歌几乎从来不和他提家里事,也从来不会邀请任何人去他家。
因此,虽然班上不少人知道他家在哪里,却从来没有一个人去过他家。
但不管怎么说,对于眼前这个少年的身份,李寒窑算是稍微相信了一些。
因为这层关系在,李寒窑看向少年的眼神稍缓,语气也柔和了一些:
“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,我和你哥是朋友,我叫……”
“李寒窑,窑子哥。”
少年率先开口,他摸了摸头,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“我哥就你这一个朋友,我听他提起过一次。”
李寒窑心中五味杂陈,一时间没有说话。
少年对李寒窑无比尊敬,说话始终都带着敬语:
“寒窑哥,谢谢您一直照顾我哥,我叫项天鹤。”
李寒窑苦笑了一下,不知道是说给少年听还是说给自己听:
“我照顾他?是他照顾我还差不多。”
两人无话可说了,只有公交车颠簸的声音偶尔响起。
李寒窑扭头看去,阳光透过车窗,照射在项天鹤侧脸上,现在再看,这家伙和他哥长得确实不太一样。
短暂的沉默后,李寒窑看着项天鹤手里的书包,忍不住问道:
“你这书包里的钱……难道是岚山中学给你哥的赔偿金吗?”
果然不出李寒窑所料,项天鹤点了点头。
临近高考这种关键时刻,发生教学楼坍塌这么严重的负面新闻,这让岚山中学的口碑大跌。
校董事会应该是急于破财消灾,才会这么快给死亡学生家庭赔偿金。
只是……
李寒窑瞥了一眼项天鹤的小书包,他忍不住皱了皱眉,表情微寒。
这些钱乍一看似乎是不少,可如果说这是一条人命的赔偿金的话,就显得有些寒酸了。
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