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歌曲,却让李寒窑的大脑瞬间清明。
之前李寒窑大脑里诡异的画面,
在听到男人歌声的那一刻,如镜子一般破碎。
男人宠溺的摸了摸李寒窑的脑袋,颤抖的声音却还是那么轻快:
“儿子,回家泡个热水澡,然后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,你说今天这叫啥事……怎么就让咱爷俩碰上海市蜃楼了?不过也没事,就当做梦了……”
嘭——
剧烈的撞击声从大雨中传来,
好像有更为巨大的东西,从地面破土而出。
男人一边用那把陌刀不停的切割着外面的触手,一边开始喋喋不休的嘱咐李寒窑:
“你后爹那人也不大靠谱,别让他欺负你妈,靠,你得硬气起来,你妈以后就指望你呢……”
噗——
男人再次斩断一条布满鳞片的手臂,嘴里继续说道:
“还是报法学吧,医学的话……医生现在经常加班,而且最近几年医闹挺厉害……当大夫也不容易……”
嗤——
男人反手握刀,把刀刃向上方插去:
“报学校的话,别走太远了,你妈身体不好,就报咱岚山市的大学也行,咱岚山市的姑娘也挺漂亮……到时候从大学里给你妈带个儿媳妇回来……”
呼——
男人怀里拿出烈酒,吐在刀刃上,然后用打火机点燃。
“儿子啊……”
夜色太黑,李寒窑看不清父亲的脸。
他只能听到雨夜里,男人颤抖的声音:
“一会儿我让你跑的时候,别回头,咱老家农村可都这么说……遇到海市蜃楼,可不兴回头看……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