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竖立,急忙回头。
只见老板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,
他似乎并没有发现李寒窑刚才的小动作。
老板看了一眼李寒窑,慵懒的说道:
“哦,是你小子呀,你是来拿伞的吧?刚才你把伞落下了,我给你放第一个柜子上面了……”
李寒窑这才反应过来,刚刚自己的伞落在这里了。
他扭头看到,
超市的柜子上,自己那把“红绿花棉裤小伞”,静静的躺在那里。
李寒窑垂着头,小声说道:
“谢、谢谢……”
随后,
他拿起自己的伞,逃也似的跑掉了。
超市老板打了个哈欠,略带困倦的望着少年逃离的背影。
他修长的手指,拿起桌子下面的那捆零钱,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弧度:
“血统稀薄的小屁孩儿,人倒是挺诚实……”
“不过……”
老板将这摞钱拿到鼻尖,轻轻嗅了嗅,眉头微微皱起,
“这钱上是他妈什么味儿?”
……
刚停了一会儿的雨又下大了。
李寒窑撑着伞,
他奔跑在空无一人、倾盆大雨的街道上。
大雨仿佛开闸一般,
泄洪在人间。
岚山市的排水系统做的并不好,雨水堆积在道路上,已经没过李寒窑的脚踝了。
李寒窑湿漉漉的刘海遮住了眼睛,他看不清前方的路。
他也没有注意到,
在他身后,
一条布满鳞片的“尾巴”,在雨水中游动,已经跟随了李寒窑三条街了。
仿佛时机终于成熟,
这条尾巴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兴奋。
哗啦——
一到墨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