徽王长出一口气,缓缓点头,他之所以问得这么仔细,并不是想学这门阵法,而是在做最后的试探。
一尘子所讲的事,合情合理,丝丝入扣,但徽王还是不完全放心的,所以追问细节。
一个人编谎话容易,可要把谎话的所有细节都编得经得起刨根问底,却是难上加难。
至此徽王终于相信了一尘子,他恼怒地捶了一下桌子,充满懊悔。
“道长既然看破了阵法,为何本王进京之时,不来相助本王,本王必有重谢啊!”
一尘子苦笑道:“你能想到的事儿,萧风自然也能想到。他见我对入世观的义诊摊儿很关注,立刻就明白我已经看破了阵法。
于是他就当街找茬,以柳如云之事发难,逼我知难而退。我逃离京城后,他又派人一路追杀。
我仗着有点功夫和道术,几次堪堪躲过,逃命要紧,根本没机会见到王爷。”
管家插嘴道:“王爷,道长进入王府后,还有个带着剑的道士偷偷上过王府的墙,身手很是不错。
因为护卫高手都被王爷带走了,府兵没能抓到他,让他跑了。”
徽王点点头:“道长既然进了我徽王府,就不必再担心被行刺了。
道长适才说,既为避祸,也为报仇。如今避祸已不是问题,不知道长要如何报仇呢?”
一尘子笑道:“贫道报仇,自然是以道门之法。不过要行此法,却需要王爷帮助。”
徽王一愣:“本王能帮道长什么,道长不妨说说看!”
一尘子道:“王爷在京中自有眼线,还请王爷派人联络陶仲文,我要设下阵法对付萧风,没有他的帮忙是不行的。”
徽王苦笑道:“这次上了萧风的大当,我连陶仲文也一起得罪了。当着万岁的面指责他对含真饼动了手脚,他哪里还肯帮我?”
一尘子摇头道:“王爷多虑了。陶仲文无门无派,不过一云游方士,能登上如今的地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