幻觉也好,不甘的心结也罢,萧风都不在乎了,哪怕这些都是自己想像出来的,他也觉得不能就这么罢休。他奋力的想站起来。
一条腿起来了,另一条腿被死死的压在地上,就像身上压着千斤万斤重的大山一样。手指就像被焊在了符纸上一样,一分一毫都动不了。
“师父,你真的存在也好,是我想像的幻觉也好,你帮我一把,我求求你帮我一把!”
一声悠悠的叹息,在狂风的怒吼中若有若无,萧风的右手手腕像被人扶了一下似的,不可抗拒的阻力忽然减轻了一些。
萧风狂吼一声,在这一瞬间用尽全身之力,将右手食指猛地往下一划!
符箓的最后一笔写完了。狂风忽然消失,雷声忽然停止,电光也一下缩回了云层里。
但只是一瞬间的事儿,随即狂风、雷电以更狂暴的势头卷土重来,就像被彻底激怒了一样,只是萧风却感觉不到了。
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,用桃木剑挑起符箓,连白磷水都没沾,将木剑直直的举起来,举到自己的极限。
“雨!!!来!!!”
一道闪电劈在了鲜血淋漓的符纸上,符纸瞬间烧成了飞灰,浓重的乌云就像被这剑刺破了个大窟窿一样,倾盆大雨倾泻而下!
张无心转身就往法坛上跑,陆炳带着锦衣卫紧随其后,安青月跑在最后面。
台下的百姓们嚎啕大哭,那些晒成了非洲鸡的文官们,也互相抱头痛哭。这是狂喜下的崩溃,是复杂情绪的发泄,谁都控制不住了。
嘉靖推开香案,大步朝法坛走去。四大真人站在法坛下面,集体向上仰望,希望能得到第一手消息。见嘉靖过来了,赶紧把c位让给了他。
张无心有先发优势,第一个跑上法坛,却不敢靠近了,迟疑地站在边缘,直到陆炳、安青月陆续跑上来。
萧风手中的桃木剑已经被雷电击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