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风喝了口酒,看着已经不省人事的张天赐,像是说给他听,又像是说给自己听。
“我有过一个女儿,我是一个女儿的父亲,所以我的良知逼着我这么做。
可在这样的环境下,光有良知是不行的,我这么做还有一个更现实的理由。
我既然要帮着万岁昌盛大明国运,那万岁就必须是个正常人,而不能是个变态,否则这对我就会很危险。
因为变态之间是比较容易沟通的,而正常人之间也比较容易沟通,但正常人和变态之间,就很难沟通了。
我听陆炳说过严世藩的事,也从很多渠道了解过严世藩的事。我可以认定,严世藩就是个如假包换,不折不扣的变态。
一个人有了变态的迹象,如果没人敢干涉,他只会越陷越深,最后变成一个无法逆转的变态,就像严世藩那样。
所以,我要把万岁变成一个正常人。万岁慢慢就会跟严世藩难以沟通,而更倾向于我的想法。
只有这样,在和严世藩的较量中,我才有赢的机会。”
萧风自斟自饮,也已经进入了半醉的状态,张天赐更是连“大哥说的对”的能力都失去了,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。
脚步声响起,停住,张云清站在萧风的屋门口,皱着眉,看着父亲极其不雅的姿态,又生气又心疼。
“每次去春燕楼准没好事!都喝成这样了,不回家休息,还跑到这里来丢人!”
如果王迎香在场,一定会撇嘴,你爹不来,你有机会理直气壮的往萧公子屋里跑吗?
这是什么行为,这是念完经打和尚,吃饱了骂厨子,见完萧风埋怨爹!
萧风招招手:“我让人给你娘送信了,今晚让你爹在这里睡一觉吧,别来回折腾了。
你爹喝醉了,这屋里也没别人,你来得正好……”
张云清的脸猛的一下就红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