沟里,过得却是两种生活,水火同天,泾渭分明。
真是旱的旱死,涝的涝死。
“以后这就是常态,莫给自己置气!”
许庆提着自己的包裹,扭头与老爷子说着话。
许庆出了车站,有意思的是,这次没有拉黑车的三轮车上来问他们去哪,都顾着去抢其他客人去了。
实在是三人一路风尘,特别是姚老爷子与他儿子,衣服上肉眼可见的都是补丁。
这些拉黑车的估计把他们当叫花子了,这年头哪怕天子脚下,也是有叫花的。
“去阳朝招待所!”
许庆来到一辆三轮车面前,那师傅一直拉不到客,许庆主动上前攀谈。
“别捣乱,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!”
谁想那师傅持着一口正宗的京都腔,嫌弃的看了一眼三人,像赶苍蝇一般,生怕他们弄脏了自己的车。
“后生,怎么说话呢!”
本来就心里不爽的老爷子,闻言就不乐意了,这后生一开口就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,凭什么看不起他们?
姚盛柱的思想还停留在造反有理的阶段,受不得半点气,伟人说过,人人平等,他凭什么看不起自己等人。
“我就这么说话了,你拿咋滴!”
谁想那三十来岁的拉车师傅,也是受不得激的主。
被一个叫花子指着鼻子骂,有辱他京都人的身份,他什么身份,对方什么身份,这是他骄傲的资本。
“老爷子,算了,爱拉不拉吧。”
许庆拦住了老爷子,他这把老骨头,要是让这黑车师傅伤到了怎办。
现在这老爷子也是他的宝贝了,断然得保护好了。
“gun.gun.gun!”
那拉车师傅不耐烦的驱赶三人,妨碍他做生意了,今天还没赚到几个仔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