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常提督自己来崔府谈吧。你就这样回话,一个字不要改。”
崔日昌察觉出男子的不悦,催促道:“还不快去。”
男子向下属使了个眼色,一名同样是马裤短靴打扮的寸头男子迈步,守在了厅堂门前。
“伯父,我敬你一杯。”
男子不以为意,斟了一杯温热的黄酒向崔日昌举杯。
“好好好。”
崔日昌面上有光,乐呵呵地举杯回敬。
约莫二十分钟,崔府的家宴已经用过一半,十几样菜品摆满了桌子,大部分都已经动过筷子了,常仑披一身黑色官氅,气冲冲地径直往里闯,所过之处无人敢拦。
直到厅堂门前,常仑才被拦下。
“崔营长虽然系出名门,但只是正三品的武官,老夫是正二品!须知军中制度森严,我已经说过有要紧军务,崔营长非但不来,居然要我这个上司来见你,这是何道理?!”
崔日昌见到是常仑在院里,急忙站起身,谁知撞上了常仑直欲喷火的眼睛,一时左右为难。
男子却没有一点要站起来的意思,甚至看也不看外面一眼。
他用眼神示意崔日昌坐下,才不紧不慢地开口:“我是正三品的统带营长,常督你是正二品,这么讲我是该去觐见你,可是我出身振武军,系属白鹿军列,而江宁水兵只是母星州郡的水陆协防军队,不在三大神机军列当中,按帝国例,州郡的协防军无论多高的官位,在战时都归三大神机军列调配。何况我是御笔亲封的子爵,常督只是男爵,哪有子爵向男爵觐见的道理呢?”
常仑一时无语,黑髯不时抖动。
“呵呵,既然来了,一起吃个便饭吧。常督说有要紧军务,可得长话短说。”
门外的士兵这才退到一边。
常仑直欲拂袖而去,但思来想去,还是一咬牙走进厅堂,开门见山道:“我手下的水兵已经在海上漂泊了两个礼拜了,根本找不到那台天兵六式的影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