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欢的、苍白平凡的村医。
宁媛有些精神恍惚,闭上眼:“没看什么,就是觉得世上……无奇不有。”
比如……
她在病床上翻看着自己几十年前下乡插队的老照片,满怀伤感后悔地睡着。
结果,一觉醒来,竟苏醒在四十年前这个惊心动魄的夜晚。
如果不是她后脑的疼痛那么真实。
如果不是面前这个本该只存在老照片里的男人,还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。
她都以为自己在梦境里,而不是诡异的重生回了下乡插队的时候。
荣昭南淡冷的目光从她雪白的肩膀上移开:“虽然不知道谁要害你,但……”
他顿了顿:“宁知青,你想好要怎么办了吗?”
他们光着身子呆在了一间屋子里,他应该对她负责。
宁媛有些恍惚,如果是几十年后的二十一世纪。
别说光着身子一间屋了,就算睡了上百次……也不需要谁必须对谁负责。
荣昭南没什么表情地按了按鼻梁上的大黑镜框,看了眼窗外不远处渐渐逼近的人群——
“如果不领证结婚,你就得想想该怎么脱身了,我尽量帮你。”
他是从京城被下放到南西省偏远山村扫牛棚,发配来改造思想的。
可不是这帮下乡参与农村建设的小知青。
也许他一辈子都离不开村子,只能在这里扫牛棚和当赤脚大夫。
但面前这个姑娘,他没记错的话,是宁南市下放来的知青。
最近有返城名额,她要是和他扯上关系,就回不了省城。
她选择脱身,不要和自己扯上关系才是聪明的做法……
“荣大夫,我跟你领证。”宁媛却忽然开口。
荣昭南锋锐的眉一拧:“你说什么?”
他说要对她负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