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不说,这要是我爹真帮他找个媒人回来可怎么办呀。
杨大哥也是的,这么漂亮的一个大姑娘就杵在你面前,你是不是瞎呀?
鹿溪气鼓鼓的,不想搭理这对蠢兄弟了。
待鹿溪回了前堂,杨澈又是几碗酒下肚,感慨道:“二弟,咱们家也算是命运多舛了。时逢战乱,一家几十口人,最后活下来的也就你我二人。
二弟你流落北方,大哥我孤身南渡,现在咱们家总算又有了点家的模样。大哥心里,真的高兴,咱爹咱娘泉下有知,也能瞑目了。”
看到杨澈眼中漾着泪光,真情流露的模样,杨沅的鼻子也是一酸。
这个时代的人,情感上远比杨沅原本的世界更加单纯而炽烈。
记得杨澈刚刚“认回“杨沅的时候,一个七尺男儿,抱着他号啕大哭。
杨澈真情流露,可当时的杨沅心里甚至有点小尴尬,他无法产生共情。
可这一年多的相处下来,他不仅理解了杨澈的情感,也渐渐被那种纯粹的、炽热的感情所同化。
杨沅拍拍胸脯儿,对杨澈道:“哥,咱们家一定会越来越好的。多子多孙那事儿,你就交给我了!好马不停蹄,好牛不停犁!咱就是老黄牛,埋头苦干,绝不抱怨!”
……
不到二鼓,宋老爹就提前打烊了。
临安夜市,一般要到三四鼓的时候游人才会渐渐稀少。到五鼓钟鸣时,夜市结束,但早市又开始了,夜以继日,临安不息无长夜。
一鼓就是一个时辰。临安夜市开市敲第一通鼓,此时大概是晚上七点。二鼓从晚上九点到十一点。
宋老爹听说杨澈当了官,也为他欢喜,所以提前了打烊。父女俩又做了几道菜,便端着热气腾腾的菜肴回了后院。
四人重整酒席,再开一局。
当三鼓过半时,淅沥沥的雨丝终于飘了下来。
四人便把饭桌移到杨澈的堂屋里,继续谈笑吃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