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你稍等,老身这就去取典身文书。”
丁老太太慌里慌张跑到后边,打开柜子取出钱匣,把藏在里边的典身文书拿了出来。
丁老太太转念一想,求人办事,哪有不表心意的?
于是她又从匣中取出些散碎银两来,约摸值个两三贯钱。
转念再一想,老太太跺了跺脚,暗骂几声老不死的。
她恋恋不舍地从匣中又取出一锭大银,用钳剪剪下了一角。
加上刚才摸出的散碎银子,一共能值五贯钱左右。
丁老太找出一块布头儿,把散碎银子和那典身文书包在一起,又匆匆赶回前面。
杨沅来时虽然大致有了腹案,但具体实施下来,也是要随机应变,随时调整的。
这是他做危机公关时锻练出来的基本功。
处理危机事件,本就随时会发生事先不可测的新变化,哪有一成不变的计划?
初来时,他想着要拿到这份买妾文书,少花一点就是一点。
待见了丁老太太,一番明里暗里的敲打,眼看一文钱都不用花了,心头更是喜悦。
等到丁老太太从后边出来,把那小包放进他掌心时,杨沅便是一呆。
从那重量,他就知道里边有货。
这倒好,不但一文钱没花,他倒还多出了几两碎银。
杨沅走了,挥一挥衣袖,带着一份典身文书,还有一笔意外之财。
“富春县天钟山下樊实,有亲生自养女儿丹娘,年登一十九岁。
为因日食无措,自愿引就持契人丁正为妾,本日受得银钱百五十贯。
本女自此听凭银主,如有此色及走闪出,自当跟寻送还。
倘偌风水不虞,亦是自己之命,与银主无干。
今欲有凭,故立卖契并本女手印,一并付与银主为照……”
有了这件东西,丹娘与其父母就没有任何瓜葛了。
既不存在什么监护权,也不存在什么瞻养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