闲逛着。
杨沅钻进草丛,马上把包袱放在草地上打开。
他先解下自己的发巾、脱了自己的麻鞋,又宽去自己的外袍。
从包袱里拿出大哥的折角幞头在自己头发上扎好,又将一双乌缎面的官靴穿好。
先穿好了这些再穿衣服的话,就比先穿衣袍再整理冠戴和靴袜要方便许多。
窄袖圆领的官袍穿好了,再披上貉袖,系好捍腰,外边束以一条革带。
最后,把一口佩刀挂在革带上,再把一条深灰色的领巾系在胸前。
此时再看杨沅,俨然便是一个身着常服的禁军了。
杨沅看了看自己的装扮,感觉没有什么疏漏,这才把换下来的衣物装进包袱,依旧背在肩上,钻出了草丛。
远远的,于吉光等人见他从草丛里出来,竟然换了一身禁军衣着,不禁暗自吃惊。
难道这杨沅其实也是皇城司的人?
于吉光大感兴奋,虽然事涉一位金国贵女,情况有些复杂和麻烦,但若破获此案,那也是大大的功劳一件啊。
杨沅赶到“水云间”酒家,一进欢门,就见绯绿帘幕,贴金红纱,栀子灯装饰得厅院廊庑明快繁华。
进得店去,花草盆景、四时花卉,吊窗的花竹,让人进入这酒店,就如走进了一处园林。
杨沅游目四顾间,就有一个女跑堂儿的殷勤地迎了上来。
这女跑堂儿的是个豆蔻年华的少女,娉婷十二三,面目如花,发作丫鬟,月眉细细长长,满脸的青春气息。
她穿着一件米黄色的短襦,下沿儿只到髋部,下身系着一条藕青色的素白裆裤,显得甚是干净俐落。
“大官人,你里边请~~”小姑娘唱了个诺,声音脆生生的。
“本官不是来吃酒的,而是来寻人的。”
跑堂儿的小姑娘马上哈腰笑道:“一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