兴反倒对她没有办法产生该有的父女情,哪怕是一条绳上的蚂蚁,也有一种诡异的相互赚取,又相互提防的心态,而她似乎也是如此;但不论如何,虞明月毕竟还领着朝廷的俸禄,是集贤殿正字,那就不是他能随便动手的。更何况,就算皇帝改变主意,没有将她纳为儿媳,可她跟太子之间的关系还没有断,刚刚来禀报消息的还是韩尚宫派来的人,而韩尚宫和太子的关系,他们再清楚不过。
这也是虞定兴一直容忍着她的原因。
不能动手,可心里的火气却咽不下去,虞定兴咬着牙冷笑道:“之前是谁说,秦王殿下的后院会起火,顾不上我们这边。”
“……”
“现在,又如何?”
“……”
“你说要搞什么,什么雌竞,可现在秦王妃和秦王侧妃两个人根本没有斗。不仅没斗,人家两个人竟然还配合默契,三言两语就把你安插的人,和你做的那些事情给盖了过去。”
“……”
“这也就罢了,秦王后院的事情,本来就跟我们没关系,就算他们姐妹同心,相亲相爱与跟我们无关;可就是因为这件事,现在韩尚宫手里的权被分了大半到玉明礼手上,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!”
他越说,虞明月的脸色越难看。
其实,不用虞定兴一个字一个字掰开给她讲清楚,只从刚刚那宫中来的小太监还有些惊惶失措的表情,她也知道这件事的要紧之处。在这之前,只要宇文渊没有赋予他后宫的那些夫人们任何管理后宫的权力,而商如意又需要静养保胎,那么宫中的人和事就都在韩尚宫的手里,也就能为她所知,为她所用。
可现在,却落到了那位玉公公的手里。
直到现在,虞明月都没能啃下玉公公这块骨头,不仅是啃不下来,也是多少明白,这根骨头啃不动。
因为这位玉公公的底色太复杂,从一开始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