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面的话,自然已经不必说了。既然太原已经失守,就算那一晚城中的守军发现敌情进行了抵抗,也一定是死伤惨重,最终不敌两路敌人的夹击,才败退出城。
宇文呈还能活着,现在想来,已经是万幸!
这个时候,宇文晔的眉头已经拧成了一个疙瘩,他沉思了片刻,立刻又抬起头来,问道:“父皇,三弟的手下还有多少兵马?他现在在什么位置?太原城内目前是什么情况,书信中可有提及?还有,梁士德那边有什么反应?”
宇文渊看了他一眼。
虽然在楚成斐逊位的那件事上,这个次子明显摆了自己一道,也令他非常的不满,但这个时候,他开口问出这几个问题,宇文渊却也没办法压制住心中的那一点欣喜和欣慰。
前三个问题,问得非常明确——问宇文呈手下还有多少兵马,自然是要收拢太原那边回来的残兵;问宇文呈现在的位置,既是关心这个小弟,也是弄明白该去何处接应;问太原城现在的情况,是为了知己知彼。
这几个问题,就是在为重新拿回太原做准备!
哪怕明天宇文渊就要在此地登基,今后,长安都是他的大盛王朝的都城,但太原是绝对不能丢的,因为那是龙兴之地!
只顷刻间,宇文晔就厘清了思路,问出了这三个最有用的问题——他,的确是个天生的战将!
不过,宇文渊也并没有露出太多明白的情绪,只轻咳了一声,先回答了最后一个问题:“梁士德那边,暂时没有任何的举动。看来,他应该是有心坐山观虎斗,等到我们出兵跟太原那边拼出个结果,再坐收渔人之利。”
宇文晔慢慢蹙起了眉头。
宇文渊又低头看了一眼那封字迹潦草,显然写得非常慌张仓促的书信,长叹了口气,然后说道:“呈儿他们走得很急,而且在他们离开之后,太原城门就关闭了起来,没有更多的消息传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