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渊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,才笑道:“我不担心你,为父只担心如意。”
说着,又看向一旁脸色有些苍白的商如意,柔声道:“路上,可还顺利?”
商如意急忙道:“多谢爹关心,路上一切顺利。让爹为我们担心,如意实在不孝。”
“哎,”
宇文渊摆了摆手,道:“这些话就不要说了,免得你舅父真当我生你的气,回头还担心我对你不好呢。”
说着,又哈哈大笑了起来。
商如意这才转身对着早已经红了眼的沈世言,激动万分,却也只能强压着心中的悸动,轻声道:“舅父……”
沈世言哪怕再是掩饰,也忍不住此刻泪湿衣襟。
可他急忙拿袖子摸了摸脸,便笑着说道:“宇文兄取笑了。今日实在——拙荆太想念如意,听说他们今天回来,才上门打扰,还望兄莫要怪罪。”
一旁的于氏这个时候才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情。.?
说起来,不仅是她作为长辈不该到门口去迎接晚辈,事实上,身为商如意的半個娘家人,他们也不该在这个时候上门,打扰了别人的一家团聚,这于理不合;可于氏乃是胡人,性情耿直,加上生性天真烂漫,丈夫和儿子又多对她宽厚纵容,即便嫁人生子,也不改其性。
所以今天,她哪怕是厚着脸皮也要上门来见商如意一面。
可是感情,有的时候就是没理的。
甚至,越是不讲理的,越是不受礼法控制的,越是感情。
看着于氏有些羞愧,却又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抓着自己的手,商如意只感到掌心一阵暖流直到了心里,忍不住轻声道:“舅母……”
宇文渊与他们也是世交,自然知晓于氏的性情,并不怪罪,只笑道:“只是来看如意吗?你们怕是也关心令郎吧。”
说着,笑眯眯的看着沈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