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得,他让自己说那些话去激怒手下的人,好像目的并不简单。
于是,他又问道:“你到底还要做什么?”
“……”
王绍裘没有立刻回答他,而是沉默着看了他许久,然后问道:“兄长,你想一直待在江都吗?”
王绍及立刻道:“当然不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们的家族是在北方,之前从大兴城移到东都,已经伤了些筋骨,这一次到南方来,本就人生地不熟的,若一直待在这里,那更是伤筋动骨,我们更成无依无靠的孤魂野鬼了!”
“……”
“况且,南方那些士绅一直就像跟我们争权,可不能让他们如愿。”
“我再问兄长,你不想留在江都,但你觉得,陛下是怎么想的?”
“陛下?”
提起这个,王绍及的脸色又是一沉:“他现在每天就是躲在内宫喝酒舞剑,还跟那个贱女人搞些见不得人的勾当,哪里还会想着再回北方。”
“那,兄长敢去劝谏陛下回东都吗?”
“之前的纪纳言,还有礼部那几个,杀的杀,贬的贬,谁还敢去?”
王绍裘点点头:“这就对了。”
王绍及一愣:“什么对了。”
王绍裘道:“劝,劝不动;留,不能留,那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,该做的是什么,兄长还不明白吗?”
“……”
“兄长,乱世之中兵马最为宝贵,不仅仅是因为兵马可以在战乱中保护自己,更重要的是,在一些关键的时刻,手中有兵马,可以成事。”.?
王绍及呆呆的看着他,过了一会儿,他的眼中突然闪过一道光,顿时明白过来。
“你,你想——”
王绍及又惊又吓,整个人都差一点跳起来,后面的话更是一个字都不敢往外说,硬生生的被他咽了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