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自己的耳朵中,往日每天师傅长师傅短的徒弟们,也仿佛与自己拉开了界限。
没有人再给自己端茶蓄水,刚开始捧起冰凉的搪瓷时,手都在抖,想起了二十年前年前,自己还没带徒弟的时候,带过学徒后,搪瓷杯子,时刻都是有着热茶。
“唉~!”
想到如此,就不能不想起那个可恶的身影。早晨,看着他拿着大喇叭,在运输科意气风发的样子,比捅自己两刀还要难受。
现在的一切,都是拜他李峰所赐,恨的咬牙切齿,却毫无办法,他李峰精明的跟猴子一样,不露一丝把柄,无处下口。
不经意的一回头,碰巧,看到了自己最后关门弟子,两个人隔空看了眼对方,眼神中仿佛擦了出了火焰,对同一个人愤怒的火焰。
此时谢昌军正好赶来,看着宽大的一车间,谢昌军他也是第一次进来,只见眼花缭原的机器轰鸣着,数不过来的工作台每个都有人,虽然知道易中海的名字,但也不认识是谁呀。
只好随意拉着一个最近的干活工人,居高临下的询问道。
“你们这儿,谁叫易中海!”
被拉扯住的年轻人挣了挣袖子,没有挣开,看着眼前来人穿着一身中山装,上衣口袋还插支钢笔,是个干部,怪不得说话一点不客气,故意拿手掌扩到耳朵边问道。
“你说啥?”
谢昌军还以为他真没听见,把嘴巴凑了过去,重复喊道。
“不认识!”
眼见戏耍成功,年轻人呲着大白牙,三个字把谢昌军给怼了回去。
“你~”
“你什么你,我刚来,谁都不认识,你爱找谁找谁!”
压根没想到自己这个干部在车间竟然被这么看低,你一身蓝色工装都发黑了,你跟我说新来的。
谢昌军气的火冒三丈,但想到为了办好李主任安排的事,硬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