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上蹲着俩人,正刨着碗里的吃食,狼吞虎咽着。
“蒯书记,这边刘户小队的树根,刚才来门口汇报了些情况,我感觉需要对上级反映一下。”
余会计把自己手里吃的半半拉拉的地瓜粥,放在了桌子上,面对着桌边吃饭的一人正色道。
“啥情况,整这么严肃,树根又犯错了?”
蒯书记转过头看了一眼余会计身旁的树根,继续扒拉着碗里的吃食,没有放在心上。
“刘户小队,刘大力家,树根刚才汇报,家里捉了两只小野猪,放自家猪圈里了!”
“哦~挺好,之前他家小儿子来过大队开过介绍信,说过要去四九城他姐那接回俩小猪崽,看来是带回来了。”
蒯书记也没当回事,村民能自发想到摆脱贫困的方法,这是好事儿。
“我觉得,这是不是割z本主义的尾巴啊,上头没说给养呐,这些东西不是应该放大队里么,属于公家。”
看来老书记之前就知道了,却没跟下面人说,余会计心底一沉。
….“不用动不动上纲上线,村民现在都难,只要他能养活,是他刘家能耐,人家姐家给的,也不是在咱这地头捉的,算不上。”
说着蒯书记挥了挥手中的快子,不要因为这点事儿,耽误了自己吃饭。
“蒯书记,我感觉,你的思想上有些松懈。如果人人都为自己家扒拉,那我们还是设会主义么?公社化的意义何在!”
余会计被蒯书记轻描澹写的态度整的有点下不来台,觉得自己是为大队在权力的范围内争取东西。
蒯书记放下了手中的快子,对面的队长,也停下吃饭的动作,把碗放在了桌子上。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大铁桥,要给书记递上一根。
“我们当初来的时候,小余,你知道他们问我们的第一句话是什么?”
蒯书记掏出了袖子里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