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儿子我知道,他七八岁我就开始教他了。
现在还做了记者,为人处事还算稳重。”
张政想了想:“这个杜军,我还有点印象。
三十五六岁吧,不像是没脑子的。
他要是敢拿出一份假鉴定,我扒了他这身皮。
你说的黎家老三,名叫黎宏伟吧?”
林德顺道:“对,就叫黎宏伟。”
张政道:“黎宏伟我见过几次。
他要是真敢这么干,那是越活越回去了。”
林德顺道:“营长,其实我倒是不着急。
黄奎勇担心向东被人下黑手,会吃亏。”
张政摇摇头:
“黄奎勇还是那种性格啊,沉不住气。
你家小子既然是省报记者。
敢对他下黑手的可能性很小。
我们就泡杯茶,抽根烟,聊聊天。
看看黎老三两口子怎么表演。
也看看你这宝贝儿子,会是什么表现。”
林德顺道:“好,那我就陪营长聊聊。”
张政问道:“你和黄奎勇这几年怎么样?”
林德顺摇头一笑:
“我们都申请下岗了,准备做点小生意。”
张政摇摇头:
“你啊,当时安排复员转业。
黄奎勇不说了,比你年轻好几岁,是个大头兵。
你是复员后又召回的老兵,战场上又提为排长。
可以转业安置,也可以留在部队。
我让你继续跟着我干,你非要转业去丝厂。”
林德顺叹道:
“当年在战场上,见过太多血了。
每次想起身边那些倒下的战友。
我心里很难受,会流泪,睡不着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