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俞北冥就来了,简单和桑非晚对了个眼神,他就明白了她的用意。
“苏相公,我们去后边的花厅里坐一会吧。”
苏相公没有立刻同意,而是先看了苏小姐一眼,直到对方挥了挥手,他才如释重负般的跟着俞北冥走了。
到了花厅,苏相公立马拉着俞北冥的手关切地询问:“小俞,半年多没见,你如今可还好?桑小姐疼你吗?公公可曾磋磨你了?”
俞北冥不习惯和人拉拉扯扯,哪怕对方看起来似乎和他是很好的朋友也不喜欢。
他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,回答道:“我还好。你呢?”
苏相公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:“我好不好,就看这一胎能否诞下千金。若还是个小子,我只怕就没有活路了!”
说话间,他的眼角滚下了一滴清泪。
意识到自己的失态,他赶忙用帕子压了压眼角:“我不能哭,要不然等一下眼睛红了被她看见,又要恼我了。”
在他抬手的时候,袖子滑落,露出了皮肤上的乌青和疤痕。
俞北冥眉头一皱:“你胳膊上的伤痕是从哪来的?”
苏相公凄凄一笑:“还能是哪儿来的?她那人,在外人面前是个谦谦有礼的女君。可在家时却喜怒无常,动辄打骂。”
“这里几处是前两天嫌弃我端茶端慢了,用蜡油烫的。这儿是她用牙咬的,手掐的。我后背上,还有他用针扎的。”
俞北冥本来是找她问一些关于这个世界的事情——他先前本来还想问桑父的,可桑父根本不愿意跟他闲聊。
但当他看到苏相公两条手臂上布满的伤痕时,忍不住问道:“他这样对你,你为什么不离开他?”
“你是说和离吗?”苏相公苦涩地笑笑,“和离会让她们那些大女人觉得没面子,所以我们男人只能被休弃。”
“可若被休弃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