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栾述成为九千岁后。
除了承渊帝,就再也没有人敢对他呼来喝去了。
就算是承渊帝最宠爱的皇子祁秋瑜,也不敢像眼前少年这般,勾勾手就命令他。
可栾述却一点被冒犯的感觉也无。
他依言附身。
将耳朵贴到少年唇边。
岂料下一刻,一只手捧上他的下巴,强迫性地令他转过脸,紧接着一片温热就覆了上来。
栾述瞳孔骤然缩紧。
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推,然而那个借着说悄悄话吻他的登徒子却是在这之前先行后撤开来。
“你!”
栾述红着一张脸。
连带着出口的指责都失了气势,倒更像是被轻薄后羞愤无比的姑娘家。
秋野偷了个香。
心情好得要命。
他绽开一抹笑,小声道:“别生气嘛,大不了我让你亲回来。”
他点点自己的唇。
“就往这儿亲。”
然后又张开嘴,露出里面的舌。
“我还能让你进来亲。”
栾述也不算白纸一张,最开始进入东厂那段时间,他无法反抗周德金,只能看着周德金在他面前玩那种恶心的游戏,后来周德金把鞭子递到他手中,强迫他也加入进去。
那是一段令栾述感到恶心的日子。
从周德金房间出来,他会一遍又一遍地洗手沐浴,甚至会控制不住地呕吐,最后什么都吐不出来,就只能干呕。
后来他甚至抗拒与人接触。
他厌恶那种感觉。
所以他身边从没有伺候的人。
可祁秋野一出现就是例外,他不抗拒他的接近,也不抗拒他的触摸,他的身体好像先心一步允许对方的靠近。
这种感觉令栾述觉得新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