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撕烂我这张嘴?”
“王金凤,你还当我是那个任你打骂都不还手的李秋野呢?”
“我亲娘走得早,对她没多少印象,从记事起,我就喊你娘,可你是怎么对我的?”
“你有什么不顺心就拿我撒气,让我做重活累活,还不让我吃饱饭,我一直都不明白,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,还以为是我哪里做得不好,惹你生气了。”
“后来你儿子女儿出生,我就更没有好日子过了,先是把我赶去了柴房,后面吃的用的,那都得先紧着他们,寒冬腊月的,我衣服都穿烂了,你也不给我做一件厚衣服。”
“十岁那年,我生了大病,半只脚都踏进了阎王殿,你别说郎中,就连村里的赤脚大夫都不愿意给我请,就怕我花李家的一个子儿。”
“这些事你敢做,你倒是够胆说啊?怎么就只敢凑在我耳边跟我说悄悄说,威胁我要撕烂我的嘴呢?”
这些话说出来。
那围观的人群顿时哗然。
“天呐!这王金凤瞅着是个人样,谁知道心里竟这样丑恶!果真是黄蜂尾后针,最毒妇人心!
“不过我说这王金凤都这么对李秋野了,李老大竟然还留着她?”
“李老大那个懦弱性子,王金凤说一他哪敢说二,平常找他借个盐使使,又不是不还给他,这周围邻居哪家没借过,偏偏就他们家那副嘴脸,好像我们是强盗一样!”
“哎,可怜李秋野了。”
“要是他亲娘赵兰赵嫂子还在,看见自己拼了命生下的哥儿,被别个这样糟蹋,那真是要心疼死。”
李老大的确是个懦弱性子。
屋外吵了这么久,他也没敢走出来看看,只坐在桌上端着那碗饭,闷声不吭地扒。
但他没出来。
王金凤那一儿一女倒是出来了。
“谁让你们在这儿嚼我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