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迎风而立,沉默了很久。
“或许你是对的,人间还有比个人荣辱和生死更重要的东西,只是你看不到了。”
他一甩衣袖,将铜杯丢入惊涛。
“就有我,替你好好看看!”
“掌柜,不用找了,多的打赏说书先生。”
他背着手,嘴中哼着江南小曲,潇洒离开。
放下,并不是说,他就会被那些条条框框所束缚。
相反,唐伯虎产生了更大的野望。
他要把天性自由带入官场,为官也可以不必条条框框枷锁缠身。
杨廷和如往日一般早起,洗漱穿衣,让下人为他诵读早一天就准备好的文书。
他洗了两把手,温热的毛巾敷在脸上。
但过了很久,他都没有把毛巾拿开。
凉意从脸部向他身体侵袭,他突然明白,自己已经不是首辅了。
沉默着,将纸?,玉印,墨笔,等东西准备好。
他坐上新制的木轮马车,在马夫的吆喝声中驶向紫禁城。
单手探出幕帘,杨廷和挥手辞去下人的搀扶。
他利落地下车,整理着装,似乎想借此证明什么。
清晨的薄雾还未退尽,蒸腾的水汽化作云烟笼罩紫禁城。
当杨廷和行到午门前。
从群山之巅吹来的风,拨开云雾,绵延出千重殿宇。
碧瓦失瓽,殿宇耸峙,这片土地上最雄伟的宫殿将自己的威严展现得淋漓尽致。
午门朱红色的墙壁,两侧展开的塔楼,就像振翅欲飞的朱雀,又像浴火重生的凤凰。
杨廷和抬头,被琉璃瓦上反射的光刺到了眼睛。
他明白,属于他的时代已经过去了。
金水桥下的碧流,蜿蜒出一个国家的柔情。
朱厚熜却在雷厉风行,作出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