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他仍心存着一丝侥幸,陛下查不到他的罪证,也不可能在现在处理自己。
他的头低得和所有人一样,手指与木质地板接触的地方却渗出汗液。
一双铭着金黄龙纹的靴子出现在他的视野里,张丰山的心剧烈地跳动着。
“人在做天在看,不知跪下的诸位爱卿,又有几人做出了天怒人怨之事?”
朱厚熜漫不经心地一一扫过众人,最后的目光停留在了张丰山的身上。
他随手一掷,手中的真武像便牢牢地落在了张丰山面前。
突如其来的异物让张丰山吓了一跳丰,待回过头来看着披发真武更是惊惧异常。
“张爱卿,你可有什么对朕说的?”朱厚熜问道。
张丰山强打着精神,蜡黄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,“陛下说笑了,臣只有一片忠心毫无他言。”
“呵呵呵”朱厚熜眼睛微眯,感慨道:“朕原以为侯宇等人脸皮之厚就已登峰造极,想不到世间还有张爱卿这等人物!”
他微微挥手,眼尖的麦福立刻起身走了过来。
麦福从袖中掏出一大沓信件,双手呈递给朱厚熜。
朱厚熜略微看了几眼,就一股脑砸在了张丰山的头上。
“上下勾结结党营私,狼狈为奸贪墨军饷!”朱厚熜目光锐利:“好一个张丰山,好一位佥都御史!”
他右手发力龙旗一挥挑落了张丰山的蝉翼冠,黑白掺杂的头发飘散在空中。
“着朕旨意严查贪墨军饷一案,凡是涉及此案罪行重大者官职无论大小一律处死!”
他看向瑟瑟发抖的几位官员冷哼了一声,“诸位,是要朕亲自动手去请,还是自己滚出来!”
“陛下!”一声声痛彻心扉的哀号传来。
杨廷和和费宏彼此看了一眼,眼神中满满的都是无奈。
自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