厚熜走上前去龙袍一挥,迎着烈烈西风淡声道:“居功自傲,骄兵悍将不可长也!”
此言一出,地下跪着的几人面色煞白。
“太祖皇帝建国之初曾颁布丹书铁券,奈何世人只图眼前不思长远为财色所伤,上不尊皇权,下不念黎民,终究闯下弥天大祸。”
“丹书铁券也有难救之人”
他走上前去冷眼看着几人,“尔等岂不闻罪无可赦?”
“陛下!”
“望陛下念臣等护国有功,就给条活路吧!”
“请陛下开恩!”
杨一清面无表情摇摇头,早知如此何必当初。
几位身着红袍的官员偷偷互看一看,脸上难免有兔死狐悲之色。
今日死的是他们,明日死的会不会就是我?
更何况跪着的几人手上可抓着能勒死他们的绳子!
想到此处工部侍郎不由心里一凉。
但想让他在此时站出来为这些注定要死的人求情,也是万万不能。
思索片刻,他心里已然有了想法。
不妨备一杯浊酒,送一送老友。
他身形站定疾恶如仇般看向跪着的几位指挥使。
朱厚熜神思外放,这台上的一举一动看得分明。
他心中记下了几人的名字,顺手就一并处理了。
再看一下跪着的几人,心中不免淡淡有一股悲哀。
英雄落幕,执刀者终将成魔。
他再一转身看向整肃的军容,“朕放尔等一条生路,何人为百姓留一条生路?”
朱厚熜自语道:“人能够俗依靠的,从来就只有自己!”
“将士们,可愿为帅为将!”他朗声道。
下方纵横交错的军士,先是沉默,沉默过后便是山呼海啸一般地爆发——“愿意!”
“先登夺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