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白色对比得格外强烈。
他惨白着脸沉声道:“诸位且看,不是我不想再为大明效力,实在是这老骨头已经熬不住几天了。”
“这………”王琼欲言又止
毛纪猛地起身走了过来:“介夫兄,一定要保重身体呀。”
费宏的脸上阴晴不定,种种情绪在心中划过。
最终只能化作一声悠悠长叹,“他们输了,输得再无翻盘的机会。”
他看了一眼杨廷和,后者默默地点了点头,眼神中不乏苦涩但更多的却是一种功成身退之后的旷达。
“诸位无须再劝,等过了这个中秋,我就亲自向陛下请辞”杨廷和一边剧烈咳嗽,一边用锦帕捂住嘴。
“唉,那也就只能如此了”王琼咬着牙根应道。
杨廷和环视一周,眼神中满是留恋。
文渊阁啊,文臣权力的最高峰!
他在这个地方度过了十多年的光景,也在这里留下了人生最得意的几笔。
生死之间有大恐怖!
人生进退之间又何尝不是有大诱惑?
他最后看了一眼大唐中央的青山图,眼神就不再犹豫。
思危思退思变,才是他最该做的。
接下来的政务处理得格外地快,几位阁臣心照不宣,所有的文书都照着皇帝的意思去办。
至于皇帝的意思是什么?
他们在宦海沉浮数十年,又岂能连这点都把握不住。
杨廷和运笔如飞,完全没有刚才的病态。
毛纪看着不免有些诧异,杨廷和尴尬地笑了两声,随即解释道:“这东西已经进入了我的骨髓,连病痛都不能阻止……咳……咳”
毛纪不由地感慨:“介夫兄,真国之栋梁!”
“嗯?”费宏眉头微皱,拿出一本薄薄的奏疏在众人面前展示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