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道兄气魄,天下首屈一指!”陶仲文由衷赞叹。
但谁料邵云杰却是连连摆手,他感慨道:“说起气魄,在那一位的面前,我又能算得了什么。”
“你是说?”
“当今陛下”邵元节一脸崇敬。
他指了指张颜頨刚刚写就的药方,“这东西,也是我在天工院受到的启发。”..?
“将我们的经验,技术,甚至是当时的想法记录下来,对后来人来说是一笔财富!”
他肃声道:“而能够毫无保留的,将这些东西传给后人,却需要一种魄力。”
他自嘲一笑,“老道士能力有限,连道门都顾不周全,又有什么兴趣顾及天下呢。”
“嘿嘿,只传给道门,说破了还是有些小家子气。”
“比不得陛下,比不得啊!”
邵云节谦虚无比,陶仲文就更觉得惭愧了。
他甚至连把自己的技艺传下去的想法都没有,更何谈广传天下。
“只是,道兄如此为之,不怕遭天妒!”
陶仲文说的很委婉,天又怎么会妒忌人呢?
能害人的,只能是人。
邵元节也明白,自己这么做必然触犯了既得利益者的利益。
反对是必然,甚至免不了见血的斗争。
但他,会怕吗?
他眼神中熠熠有光,仿佛看到了某个人的身影。
“陛下,要将道传给天下人!”
“老道虽然不才,但也想勉力能做个追随者。”
“师叔!”
张颜頨,脑海中闪过莫名的情绪。
这还是他认识的,那个爱打秋风,恨不能一辈子不招惹是非的师叔吗?
“怕?怕了有用吗!怕了,他们就会停手吗?”邵元节哈哈大笑。
他也有自己的私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