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又是天雷最喜欢招呼的地方。
尽管他已经做好了诸多的防护措施,但实在是担心一屋子的宝贝。
“老爷,起身多穿件衣服,着凉了可就伤了身体”
张丰山的夫人掌着一盏灯缓缓走来,顺手就将一件大裘披在了他身上。
“唉,我着凉算什么,这些宝贝没事就好。”张峰山一边说着,一边推开书房的木门,径直朝东侧的书斋走去。
他在环顾一周之后,又瞧了瞧远处桌上的水滴漏,猛然发现再过一个时辰,就要上早朝了。
他干脆也就不回房休息,直接从书柜中央拿出一个雕花的木盒。
手指朝下方摸索,一连按动三下,木盒上方的盖子应声打开,露出藏于其中的纸笺。
他小心翼翼将泛黄纸笺捧在桌上,他的夫人也早已会意准备好了宣纸和毛笔,供他临摹前人字画。
昏黄的灯光,素手磨墨,信笔挥毫,也倒别有一番情趣。
但张丰山的心始终静不下来,不经意地一瞥,就看到自家夫人手上多出的几枚大金镯。
他长叹一声:“俗,真俗,戴着黄白之物倒是可惜了夫人的手!”
“哈哈哈”张丰山的夫人轻声一笑,“富贵的东西最得我心,就好像老爷喜欢这字画文玩一样!”
张丰山闻言也是哈哈一笑,昏黄的光线掩盖了他眼里出现的一丝晦暗。
又是谁?动了歪心思!
他提笔指着桌上方的纸笺问道:“夫人可知,我临摹的是谁的字?”
“我看这字迹,应该是宋朝的宰相富弼吧!”张丰山的夫人定睛一看,不假思索地答道。
张丰山抚须而笑,心中颇为自得,想来是他的高雅之气浸染了夫人,使后者也对这文物上了心。
他随即用笔尖指向纸笺上的几个字,“此亦乞丙去,夫人可知其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