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,试探性地问道:“我朝以儒学为本,孔子更是为历代所崇,现在修改名号是否操之过急?”
张璁忧虑也并非无来由,朝廷出了太多的大事。
广东,市舶司贪腐,江南盐税、山东天宝司试点……一桩桩一件件,此时此刻若是再挑动了大家的神经,那掀起的可就是滔天巨浪了。
“张爱卿可有畏惧?”朱厚熜身子微侧问道。
“臣无有畏惧!”张璁目光坚定。
“修改孔子名号牵扯甚广,如今朝廷又正值礼争,一个不小心你就是下一个商鞅了!”
张璁见朱厚熜依旧面色不改,已然明白了对方的心意。
他大声答道:“但为心中所愿,臣义无反顾!”
他只是担忧掀起的波浪太大动摇了大明国本,但若只是让他一人赴死。
又何足为惜!
“朕也不怕!”朱厚熜起身,负袖立于假山之上。
他清澈的眸子渐渐变得深邃,似乎透过了重重的宫墙,看到了前方广阔的天地。
“大胆去做!”朱厚熜沉声道:“天塌不了!”
张璁深吸了一口,按捺下激动的心情。
他向后退了两步,双臂向两侧展开随即合拢在胸前,无比郑重地朝着朱厚熜行了一个揖礼。
朱厚熜颔首示意,后者转身跟着小长随离开了御花园。
“陛下!”麦福轻声道,他言语中满是担忧的意味,“不妨再多等一些时日,待几桩大案了结再做打算。”
朱厚熜摇摇头,一边从假山上走下,一边顺手接过了麦福递过来的鱼饵。
他将手中的鱼饵朝着碧泉自然一抛,原本还算平静的湖面立刻波澜不绝。
大大小小的鱼儿,疯狂地朝着湖水的一侧涌动,他们聚在一起争成一团。
“麦大伴,只是缺一个适合的时机,这所有的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