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清晨黄锦来到西殿忍不住嘟囔。
“陆炳这小子是越来越莽撞了,看来主上罚他的银子还是罚少了。”
他的手轻轻抚过削出棱角的黄花梨桌子,又颇有些可惜地摸了摸地上的刻痕。
他在心中暗自思索,除了陆炳能够在乾清宫做出这样举动,不做第二人想。
陆炳正在奉天殿外值守,却无来由地打了一个喷嚏。
他的鼻翼轻轻动了动,眉头微蹙道:“我的斩月刀不会练出毛病了吧?怎么好端端的打喷嚏!”
内力在他体内顺畅地运行了几个大周天,陆炳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异样,他只能将打喷嚏的原因归结于天气突变。
奉天殿内夏言郑重地接过了麦福递过来的圣旨。
他向前走了两步双臂一展长揖道:“臣一定不辜负陛下重托,将皇庄的田亩一分一毫清查明白。”
朱厚熜将龙袍一挥,淡淡一笑道:“我自是相信你的能力,才将这棘手的问题交付给你。”
但随即他面色一肃,短短几字就让夏言原本还算平静的心情又出现了波澜。
“你要一查到底,不管是谁不管是多大的势力,借着朕的名义去侵占田亩者一概不饶!”
“夏爱卿,可不要让朕失望啊!”
“臣就算肝脑涂地,也要办成此事!”
“好!”
朱厚熜微微颔首,龙袍向后一甩。
麦福就领着夏言,从奉天殿退了出去。
……
朱厚熜端坐在御座上,快速地翻阅起了锦衣卫程递上来的密报。
“原户部尚书杨潭被贬奴儿干都司后,一直潜心研学但依旧关注政事,松花江匪患不断,他提议可以尝试重新训练水军舰队。”
“都指挥使张用深以为然,已经向朝廷呈递了奏疏,杨潭本人则时常出现在各大私塾之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