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那自然要将前朝的一应法度继承。
他可以容忍其他学派的存在,但绝对不能放任理学的地位就此旁落。
杨廷和左手轻轻一抖,透亮的光下,那宣纸上的字迹似乎更红了一些。
“咳……”又是一阵粗重的喘息声,毛纪赶忙过去,轻轻捶了捶蒋冕的背。
王琼却突然阴阳怪气地喊了一句:“杨首辅真是忧心为国,连陛下的年号都提前想好了!”
“你……”费宏对他怒目而视。
他顿了顿,大笑道:“依我看,陛下的年号明良二字更为妥切!”
“哼,说甚明良?王尚书拍拍自己的胸脯,这平日的作派可有一丝君子之行?”费宏反唇相讥。
眼见文渊阁内的氛围越发紧张,杨廷和赶忙救场。
他微微摆了摆手道:“既然诸位都有各自的见解,那么我们不妨上奏陛下,让朝廷百官都来议一议该以何名为年号!”
王琼虽不满意,但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,只能用沉默表达自己的态度。
内阁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六部,正在户部办公的王阳明,听到这消息却是哑声轻笑。
“介夫兄啊,你为何如此不智?”他连连摇头叹道。
“老师何出此言?”桌案左后方的礼部侍郎方献夫问道。
王阳明也不答话,而是用手上的毛笔将绍弘二字写在了一张纸。
“这……”
方献夫注目凝视桌案上两个遒劲的大字,眉头便皱得更紧了。
王阳明沉声道:“治字,既可以理解成对孝宗陛下弘治之治事业的继承。”
他一抚衣袖冷声道:“当然也可以看成是对孝宗陛下本人血脉的继承。”
方献夫一怔旋即恍然大悟,脱口而出:“杨首辅这是要试探陛下,要不要继承孝宗时期的规章!”
他苦笑一声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