朗声道:“诸位爱卿议事,对此案可讨论出一个章程!”
他的目光落在了身着红袍的杨一清身上,而后者已立即会意。
他拱手道:“陛下,此案已经查明是下方小吏受人指使互相勾结,在誊抄试卷之际调换了考生的答卷,妄图以此通过考试!”
杨一清话刚说完,张延龄就迫不及待的言道:“此案牵涉太广,犯人又末张口单证,但单从这些人的身份来看,臣怀疑有党争之嫌!”
紧接着他的声音开始变得有些悲郁,哭诉道:“就凭其中有人是臣的远房亲戚,就要诬陷臣参与舞弊,陛下这是在党同伐异呀!”
而不知怎的,原本想看热闹的勋贵们,也纷纷出言附和。
郭勋却是老神在在,瞪了张鹤宁兄弟一眼之后,便沉默不语。
“哦,果真如此?”朱厚熜目光如炬,看得张延龄冷汗直流。
但他料定小皇帝会为了“大局”将错就错,腰杆不觉就稍稍挺起了几分。
朱厚熜龙行虎步来到上首,猛地转身龙袍一振。
“查案就是查案,无需牵扯着枝枝节节,是非公道之下谁也不能妄加猜度!”
“张延龄,你说此案党争之嫌证据在何处?”
“这……”两兄弟扑通一声跪下,口中大声高喊:“微臣惶恐,但都是为了江山社稷,此心日月可鉴啊!”
“陛下若是不信,可以一查到底!”
“哼!”
朱厚熜冷冷的看了二人一眼,意味深长的言道。
“尔等果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!”
他一个眼神看向左侧,黄锦立即左手呈上几份奏疏。
“哗啦啦”
纸叶在空中飞舞,看着这似曾相识的一幕,杨廷和不由瞳孔一缩,抬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朱厚熜。
“二万亩田产,能够养活多少百姓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