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为你做点事也是应该的。”
梁储将画轴郑重地交给了唐伯虎,又看了一眼窗外刚升起的太阳,笑着问道:“来的时候吃了吗?”
唐伯虎也是个直爽的人,回答得很干脆:“听到座师的传唤,还没来得及吃。”
“管家,吩咐厨房把咋夜剩下的饭菜热一热。”
“座师!”
梁储蹒跚着脚步,将唐伯虎拉回座位上,看着面色沧桑的唐伯虎,心中也颇为感慨。
当初他为应天府乡试的主考官,力排众议将唐伯虎定为解元,就是看中他的才华,本着为国荐才之心,希望他能报效国家。
但谁又能想到,一场无厘头的科举舞弊案,让自己的这个学生空空蹉跎了几十的年华。
梁储长吁了一口气,当年他也是人微言轻,即使尽力斡旋,也只能保唐伯虎一命。
他的目光变得有些悠长,心想自己已经老了,就最后再做一点事情!
而向来洒脱惯了的唐伯虎,此刻却反而有些拘束,看向梁储的目光中满是感激。
…………
朱厚熜信步走在西苑内,羊绒色的道袍在风中飘摆,看着守卫森严的墙院,他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麦福恭声道:“陛下,前面就是新造的天工院!”
朱厚熜抬头望去,只见碧波荡漾的湖水旁,矗立着几座规格严整的庭院,白墙黑瓦伴着低垂的杨柳颇有些江南水乡的味道。
朱厚熜指了指庭院中央,被众多建筑簇拥着的一座方形三层阁楼,问道:“这就是天工阁了?”
“陛下圣明,当初陛下提出设想之后,匠人们就立刻施工建造,短短三月,就将天工院建造完成,这一切都是仰仗陛下嘱托。”张永立刻恭维道。
朱厚熜颔首,朝前方走去。
天宫院外,匠人、道士、内宫监的人,都已等候多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