陛下面前可不能信口雌黄,这颠倒黑白的话语,将我们宗室置于何地?”宗室中立马有人反驳,言辞激烈。
费宏神情有些变化,自己这位老友心还是急了。
如今大明藩王虽然无兵权,个个就如猪仔一般。
但宁王叛乱余波仍在,有奉天靖难这样一个成功的案例在,把他们逼急了也难保不会狗急跳墙。
“杨阁老,汝言大谬,吞田最多者不在宗室而在官。”宗室中左上方的老人振振有词。
他骂道:“为官一任,划田三分,这几十年官做下来,家里的田都望不到尽头了。”
杨廷和摇了摇头,反唇相讥:“宗室不事生产,却享受朝廷的优待,年年有俸禄可拿,岁岁都能得到朝廷赠礼,家中田地世袭,竟然还私自侵吞,这是何等肆意妄为!”
他躬身行礼道:“陛下,臣以为私田之祸,不查宗室则如隔靴搔痒,无大用!”
“你……”老人捂住胸口,呼吸越发加重。
但宗室中聪明的几人却都悄悄将目光看向朱厚熜,若说田地之大,这天下有比皇帝还要大的吗?
皇庄这可是明明白白皇帝的财产!
一时间朝堂的氛围有些安静,众人都在等待着朱厚熜决断。
“朕决意勘察皇庄,私庄,还田于民!”朱厚熜朗声道。
朱厚熜笑了笑,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他并不在乎几个皇庄,更重要的是有人借皇帝的名义去私吞田地。
但望了一眼朝上的众人,他的心情有些许低落,比起私庄、皇庄,更多吞夺土地的恶行却无人提及。
这庄园私地,若真论起来,只是土地兼并中的沧海一粟,但也仅仅就是这一栗,就压得百姓喘不过气。
可想而知,土地兼并于民之害!
他想了想,改革依旧任重而道远,他现在的举措只是将药液缓缓渗透到了肌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