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轻轻拢了拢袖子,思绪万千最后也只能感慨,今年的赋税估计难收了。
江浙商人在朝堂的代表,基本被清扫一空,明面上反对朱厚熜的人,要么自顾不暇,要么在大势的倾轧下沦为炮灰。
杨廷和定了定心神,肃声道:“昨夜朝廷要员遇袭,臣以为除了与外敌的暗子有关,朝中叛贼也脱不了干系。”.?
他浑浊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,既然不能大事化小,那就干脆一了百了。
一次性让这些人再无反击之力,不然今日,他做了“好人”,难保明日有人会认为他帮得不够彻底,东山再起之后进行报复。
宦海沉浮多年,杨廷和对这样的事见过太多也听过太多,他不敢对官场上的朋友抱太大的信任。
朱厚熜微微点头,轻笑道:“杨阁老所言,朕深感赞同,若朝中无人帮扶,叛贼怎会如此嚣张?”
“大理寺要对此案严办,重办,无论涉及谁,无论牵扯到的人多么位高权重,朕都不会放过。”
他冷声道:“锦衣卫何在,脱去尔辈蝉翼冠,剥了朝服,押到诏狱候审。”
他想了想,一振龙袍,言道“核定死罪之人”
“杖杀!”
朱厚璁登基以来,臭名昭著之人成了廷杖下亡魂。
文臣这边大多沉默寡言,武将们也是一水的泥塑人的表情,郭勋倒是眉毛不断抖动,只感觉大夏天喝了一碗酸梅汤一样畅快。
他早就看这群腐儒不顺眼了,年轻时倒还有些能耐,老了,老了,就成了淤积的湖水,远观风光秀丽,走到跟前就臭不可闻。
他抖了抖肩,顺势抬头看到了朱厚熜,心里也暗自警醒。
自己小心了一辈子,可不能在最关键的时候翻了跟头,想起家里某个糟心的兔崽子,郭勋的脸上露出了莫名的笑意。
昨夜朱厚熜发来的文书他看过了,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