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百姓终日耕作,又能懂得多少微言大义,虽偶有惊世之言,但若让其于大殿之上讲演,也恐怕难以办到!”
蒋冕点了点头,抛出了一个实际的问题。
“大明两京一十三省疆域辽阔,连一省之地,语言尚且有不通之处,更何况在天下寻人问道?”
“是人,皆浅薄!”朱厚熜摇了摇头,目光淡淡看向众人。..?
几人却都是眉头紧锁,暗自沉思。
“诸位可知,天有多高,地有多厚,为何日升月落周而复始,为何春去秋来更迭不休?”
到了最后他的声音逐渐变大,“遂古之初,谁传道之,上下未形,何由考之”
“这种种谜团,诸位能解否?”朱厚熜目光锐利看向众人。
蒋冕正欲发言,杨廷和却是一声长叹。
他起身朝着朱厚熜深深一揖,语气有些惭愧:“老臣为官多年,想不到也步了肉食者的后尘,成了韩愈口中的士大夫之族。”
但随即他话锋一转,试探性地问道:“陛下在中和殿是众多座位,是让臣等一同听道?”
朱厚熜颔首,笑道:“圣人无常师,朕与诸位既然都是问道,那为何不能共座。”
杨廷和袖子中的手有些颤抖,他明白皇帝的意思,想要彼此做个交换。
舍弃二千年站着讲的经筳,换一个前途未知坐着听的廷问。
不得不说朱厚熜给出的条件太过丰厚,丰厚得让杨廷和有些害怕。
君权和士权之间的斗争,以朱元璋高居奉天殿睥睨群臣为标志,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。
如今朱厚熜却想退一步,实在令人费解。
王琼先是哈哈一笑,随即大声道:“陛下所愿,就是吾等所思,臣谨遵圣谕。”
其他还在愣神的四人也是连忙表态,“臣等谨遵圣谕!”
“善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