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侯爷,好大的官威!”
麦福突然开口,并缓步走到玄衣人身后。
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,向后虚虚一拉,众人随即跪倒在地。
“参见陛下!”
张鹤龄看向朱厚熜那如神似仙的面庞,一时间呆愣在原地,还好他弟弟张延龄,用右手一曳,他才反应过来赶忙下跪。
“张侯爷,你刚刚说的是朕吗?”..?
“陛……下,微臣惶恐。”
张鹤龄用头使劲地砸着地板,不多时地上便出现了血迹。
公然辱骂皇帝,尽管是无心之失,但这已经称得上死罪!
“朕暂恕你无罪。”
“陛下天恩浩荡,臣感激涕零。”
朱厚熜扫视一眼众臣,走到众人前方,眼神睥睨。
“众卿平身!”
“朕已经知道此事的前因后果,着柳红流放云南,张炎庭杖三十,流放努尔干都司。”
“陛下……”
张延龄猛然出声,但朱厚熜只是望了他一眼,他的眼神便弱了下去。
张延龄原本的设想,柳红姐弟都是要处死,最多让那贱婢挨上百八十庭杖,不死也退层皮。
可如今朱厚熜的一番旨意,却与他的设想大相径庭。
涉及杀人之罪,只是庭杖三十,属实太轻,不见当年的王守仁顶撞刘谨,也挨了足足四十庭杖。
张延龄心下一横,就想动用手中的太后懿旨,却被额头出血的张鹤龄疯狂暗示,停下了手中的动作。
张鹤龄见状,也是长舒一口气,如今的朝堂朱厚熜乾纲独断,据他所知京城的禁军和大部分的边防的军队,也都落在了朱厚熜手里。
此时违背朱厚熜的意志,与找死有何异?
众人默然不语,王阳明却朝着朱厚熜行了一礼,言道:“陛下审理此案,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