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事不出门,坏事传千里,张鹤龄刚带人把毛澄的府邸围住,全京城的官员们就都知道这件事。
小雨淅淅簌簌地开始往下落,侯府的几个家丁忍不住紧了紧身上的衣服。
湿冷的空气带着刺骨的冰寒,张鹤龄心头的怒火却更盛,他斜看着毛府的匾额,手中的拳头攥得紧紧。
“张大人,天气寒冷,还是多添件衣服,如张兄还在世,见到您为他伤了身体,心中也一定会愧疚万分。”
蔡光递过来一件大裘,神色中满是忧心。
张鹤龄看着蔡光,慨叹一声:“都说吾儿不学无术,平日里尽结交一些鸡鸣狗盗之辈,但也难得,有你这么个知心好友,你且放心,没有让老匹夫为我儿偿命之前,我一定会保重身体。”
蔡光点点头,走到一旁,转身的那刻,嘴角却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。
按道理张伯言之死,目前最直接的对象是毛澄的妾室,以张鹤龄的城府怎么也不会把这件事摆到明面上,可如今他却直接带人围了人家的府邸。
张伯言是张鹤龄的老来子,平日里就对他宠爱有加,可以说在京城要风得风,要雨得雨。
随着张伯言的几个哥哥先后因病去世,他更是成了张家这一支的独苗苗,张鹤龄恨不得把他含在嘴里,生怕出个万一,让张家绝了后。
就在三天前,他还费尽周章动用关系,想把张伯言塞进国子监,为儿子谋个好前程。
可如今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,他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。
了解事情经过之后,张鹤龄本想直接把那个贱婢处死,却没想到被毛澄给拦住了,对方的理由也很简单,事情还未查明,切勿伤及无辜。
张鹤龄却忍不住冷笑,事实不就摆在明面,这个老匹夫分明就是沽名钓誉,迟迟不肯交人,妄图掩盖家丑。
京城中有头有脸的人,都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