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敢问杨首辅,那为何不从其他宗室成员中挑选?偏偏只重献王世子一人”
毛纪心有不甘,仍然试图改变杨廷和的想法。
杨廷和,这位历经四朝六十三岁的老人,说出了最后定鼎的一句话。
“献王之子,宪宗皇帝之孙,孝宗皇帝之从子,大行皇帝之从弟,舍献王世子,又有谁可登大宝?”
杨廷和这话一出口,毛纪就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回天。
轻飘飘的一句话,看似只是点明了几个身份,背后的政治意味却是巨大的!
内阁已经达成了一致的意见,甚至后宫的那一位也认可了,宗室对此没有意见,武将乐见其成。
可不知道,这究竟是顺应法统的众望所归,还是大家都希望找一个“少年天子”。
献王府的动作很快,第二天归京的队伍就被拉起来了。
卫队、仪仗、宫女侍卫,一切都井井有条,仿佛成千上百次预演过一样。
朱厚熜辞别他的母亲,踏上了去往大明权力之巅的道路。
“主上,蒋大人那边托人传话,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!”
黄锦一边说着,一边递过来一个玉色的小暖炉。
“北边寒气重,主上还得小心着些。”
朱厚熜笑了笑,顺手接过黄锦递来的暖炉,不经意展露了身上长袖的八卦纹样。
黄景看着料峭春寒依旧身着薄衫的朱厚熜,似想说些什么,但还是无言躬身离开了马车。
“你们都机灵着点,万万不可冲撞了马车”
一边说着,黄锦一边运起内力,在马车前方的幕帘外,竖起一道气墙挡住了塞北的寒风。
马车内的朱厚熜,翻了翻手中的《金丹要诀》,感受到马车外的动静,不由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。
侍卫们一个个都提起十二分的小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