牢便已经是对于那人彻底的失去了兴趣,也对其再也没有恩宠的想法。
但如今大乾坐在那位置上的终究是赵崇远。
一个执掌大乾朝政二十年,以一己之力险些逆转大乾朝局的景帝。
他的想法太过深沉,也太过不可揣度。
任何没有可能的事情,在他的手上都有可能。
见着周善这话,池武微微皱眉道:“莫不是周大人认为陛下这只是暂时的妥协?”
周善没说话。
乐福微微有些不悦,皱眉道:“周尚书,自古以来,便是士族与皇族共天下,就算陛下如今想要改变这个局势,又如何?
若是他能做到,早都做到了,何必等到今日?
如今我等发动了那么多力量,九州士族,那么多的大儒共同弹劾,别说是一个还没有册封的储君,就算是当初的益文太子,现在恐怕都要被拉下来!”
池武同样笑着说道:“不过依我看,周大人你这是长大人志气,灭自己威风了,陛下虽然表面上性格柔善,对外一直以仁义着称,但实际上其性格颇为刚毅,于他而言,最为重要的永远是大乾国运的发展。
眼下时局本就动荡,各地灾民不断,内部又因为燕王的改革,引起我等士族不满,外部北梁大虞虎视眈眈,如此之下,国运愈发式微,不管是于外考虑,还是于内考虑,眼下都是维稳要紧。
说到底,一个燕王,在陛下眼中终究不能与我大乾的国运相比。
尤其是眼下!”
他自认为已经读懂了赵崇远的性格和心思,所以才能对症下药,将赵定这个如今风头正盛的受宠王爷给拉下来。
“说到底啊,那燕王终究是年轻了一些,官场的争斗,又岂是他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能够轻易染指的?
呵呵。”
池武摇了摇头,一脸可惜:“他终究是太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