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皇,诸位大人,我大乾每年的税赋总计也才两千万两,但单单一个驿站每年所需要花费的银两就高达两百万两纹银之巨,
如此巨额的负担,为何不变一变?”
此话一出,在场的所有人,乃至赵崇远在内都陷入了沉默。
他们倒是想变,可问题是如何变得了。
三百年的吏治下来。
如今驿站之中所塞的人,基本上都被那些地方的士族所垄断,你今天敢动这些人的利益蛋糕,明天他们就敢造你们的反。
更别说,如今改革了科举制度,已经动了他们的利益蛋糕,更是斩了周兴,这已经把他们的神经挑拨到了一个顶点。
若是此时在东驿站,裁撤了他们的人,那只怕这个政令还没下,各地揭竿而起的士族,那就比比皆是了。
徐进一脸苦笑道:“王爷,您的想法虽然是好,但问题是这如何再变,实不相瞒,这么多年下来,想裁撤驿站的人不知道有多少,但真正能做到的却没有一人,基本上一个政令下去,别说达到那些偏远的地方了,就是下达到郡县,就基本上被驳回了。”
“是啊,王爷,您的想法虽然是好的,但想实现的难度却实在是.....”
田拱也在一旁苦笑道。
身为工部尚书,他虽然不像徐进那般直接管账目,但每年各个驿站所物件报修的折子可都是送到他这里的。
有时候一个物件的造价,你明知道是多少,可偏偏就给你多报一些,你也只能硬着头皮去批。
当然这报价也不会超出太多就是了。
毕竟有些潜规则还是要遵守的。
但问题就是顶不住实在太多了。
今天这边一个,明天那边一个。
一整年九百七十二个驿站累加下来,这些多出个一两成的报价,那所累加下来的钱银可就是天文数字了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