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年过去,朱萧索从戒奇的脸上,看见了岁月的痕迹。而且戒奇的言行举止,也稳重了许多。再加上一些小和尚恭敬地看着戒奇,让朱萧索已经无法向之前那样,直呼“戒奇”的大名了。
戒奇笑道:“朱施主,贫僧当不得大师的称号。你我相识多年,还是直接叫贫僧戒奇好了。”
朱萧索听后会心一笑:“既然如此,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,戒奇。许久不来,你们空相寺倒是变了样。”
戒奇叹了口气:“佛本无相,所有的物件,能用就好。可是有些事我做不了主,就变成了这样。”
朱萧索顿时有了几分怒意:“怎么,山鸡县还有人会逼迫空相寺做事?”
“阿弥陀佛,几年不见,朱施主杀气似乎重了些。”
戒奇面无表情地叙说,让朱萧索稍稍有些惭愧:“是我有些暴戾了。请戒奇施主继续讲。”
“是钱家人换的。钱家一群人,来空相寺前下跪认错,痛哭流涕,而后又换了满寺的物件,时时来烧香,说是抵消自己的罪业。一群人在空相寺外,贫僧若不答应就长跪不起,所以无法奈何,只得由着他们来了。”
朱萧索想了一会,终于记起这个钱家了。花倚楼在走之前跟他讲过,钱家和他的学生金如尘有瓜葛,似乎与北边的妖国有关。又有迹象表明,求仙城的金家,与企仙城金家同出一脉。随着金家主导的企仙城成了一座没有任何消息的死城,求仙城金家也消失不见。
但凡有人要追究一下,只有凡人没有修士的钱家,肯定逃不脱满门抄斩的罪名。
“戒奇,钱家人说,什么罪孽了么?”
戒奇笑了笑:“没有。但贫僧也知道,他们说来空相寺赎罪,其实是向你求饶。大概是觉得朱施主你定然会来空相寺看故友,所以想要提前认错吧。”
戒奇虽然是凡人,但看的颇为通透。
想着和戒奇的相识,又觉得自己给空相寺添了不少麻烦,朱萧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