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。
再加上空中又不适时地下起了雪,让朱萧索倍感凄凉。
镇妖城和求仙城的车他是上不去了,能打主意的只有华晋冕了。
朱萧索和华晋冕此前只见过几面,感觉是个好说话的人,蹭他的车应该不难。
不过,体面人的蹭车方式,当然不是直白说出。
朱萧索靠到华晋冕灵车的车窗外。
“华道友。”
华晋冕拉开窗帘,撤开窗栏,解开窗锁,推开窗户,一手捧着暖炉,一手拿着灵果,隔着窗纱问道:
“朱道友有何事?”
朱萧索咽了下口水,微笑着说道:
“华道友,没什么,就是想和你聊一聊。”
“哦,好的。正好我也想听听朱道友的故事。”
两个人就这么,一个人站在假发上大雪纷飞,一个人坐在灵车里四季如春地,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理想,足足聊了两个时辰。
直到朱萧索不知道自己是气得发抖,还是冻得发抖,才“意犹未尽”地结束了这次对话。
然后,眼睁睁地看着华晋冕合上窗户,关上窗锁,推上窗栏,拉上窗帘。
在拍卖会上,华晋冕是个话多活泼的人,朱萧索以此推论他应该也一样热情好客。
可是,朱萧索猜错了。
灵车里的车夫问道:
“少爷,小人看朱教授冻成那鸟样,都还笑着和您交谈,属实不太容易。而且,我看您好久都没有和人聊天这么开心过了。要不把他请进来,和您继续聊天解闷?”
“六阳,我不把他叫进来,其实也是为了他好。我已经被踩到泥巴里了,和我走太近,对他这种天才来说不是什么好事。”
“少爷,您俩都是天才,天才之间惺惺相惜,不是正常的么?这有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“不一样的,六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