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寺庙着火,幸亏发现及时扑灭。
今日萧索才深刻理解了一句话。
只有千日做贼的,没有千日防贼的。
别说千日,这样的生活再来两天,不用朱家派人杀他,他都想自杀了。
疲惫了一天,萧索靠在朱三高和王郑吴中间睡了一会。
天还没亮就又惊醒了。
王郑吴收拾好了行李,又主动给萧索化了个妆。
而后带着徒弟辞行。
“少爷保重,小人先去朱家了。”
“你也保重。”
王郑吴带着外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朱三高撇了撇嘴:
“今天才走,真不够义气。”
现在萧索应该已经在朱家挂号了,去朱家的路上很可能再被截杀。
王郑吴为了避开麻烦,所以先走一步。
“不用怪他。若是没他,咱们也活不到今天。他还早起给我化了个妆,已经很仁义了。”
朱三高又想到了店伙计刺杀那天,也没了脾气,只是嘟囔:
“我就是觉得他可以和咱们一起走的……”
“他押的宝又不是我,何必冒着搭上性命的危险?你不要再说了。”
“少爷您就是太体面了。”
“叫叫咱们的人,也准备走吧。”
“是。”
萧索洗了把脸,抖擞精神,准备迎接旧生命的结束,新生命的开始。
准确说,是新生后旧生命的结束,和新生后新生命的开始。
他和沈卓点头示意,沈卓便护在他的身侧。
临行前,萧索和寺庙僧人一一道谢,一一拜别。
最后还摸了摸戒哭的小光头。
戒哭又哭了。
也不知道是舍不得这两天照顾他的萧索,还是单纯喜欢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