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把病房里能砸的都砸了,双手举着一把凳子,猩红的双眼恶狠狠地瞪着他的父母。
贺父贺母躲着角落里瑟瑟发抖。
“贺维!”褚柔喊了一声。
贺维听到褚柔的声音,目光转到门口,发现了她。
“柔柔,”贺维放下手里的凳子,慢慢走到门口,全身肌肉紧绷,声音发颤,“你来了?我是不是吓到你了!”
看到贺维这样,褚柔说不心痛是假的,他以前从没在她面前这样过,一定是他在极力克制着自己,就像现在一样。
褚柔眼眶酸了,她强压着情绪,不让泪水流出来,“贺维,有病就去治,又是自杀又是发疯的,给谁看呢?”
“搞得像我对不起你一样,明明就是你做错了,错了就是错了,找任何借口都没用。”
褚柔说完就转身离开,回到自己的病房。
卢局长有事已经离开了。
褚柔垂着头爬到自己的病床上,用被子把自己包起来,头也蒙在被子里。
沈洛和墨池面面相觑,不知道褚柔这是搞哪一出,两人又一起看向褚柔的病床,被子在抖动。
墨池拔掉手背上的针头,走到褚柔的床边,他拍拍鼓起来的被子,“褚柔,你怎么了?”
“没事,”被子里发出闷闷的声音,还带着哭腔,“不用管我。”
沈洛也走过来,坐在床边,掀开褚柔身上的被子,撅着腚的褚柔正趴在床上哭。
褚柔坐着身体,露出满脸的泪痕,她用力打了一下沈洛,“臭小子,你干嘛掀我被子。”
“你哭什么?”墨池挑眉问道。
“老娘心情不爽,哭是我的自由,想哭就哭没有理由。”褚柔说完靠着沈洛的肩上大声哭了出来。
墨池眉头拧紧,出了病房。
没过多久,墨池回来了,脸色很难看,他斜了眼还在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