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一坐:“哎哎,西云主,莫要拿性命玩笑,冷静,冷静啊!”
剑清执深深吸了一口气,事已至此,想要再突入到玄瞳血影前已不可能,只能有些颓丧的仰起头,在满目混乱中找寻朱络的身影——一无所获。
原布衣善解人意,跟着叹了口气:“你那被摄走的同伴,一晃眼就没进血瞳中去了,我也不知是个什么章程。”
剑清执嘴唇动了动,一时间没能发出声。不待他再尝试开口,缥缈幽人冷冰冰的声音先传了过来:“玉墀宗宁可卖个破绽也要分心抓人,那小子什么来头,身上又有什么蹊跷?”
一句话仿佛冰水浇透,剑清执全身猛的打了个激灵,下意识便将反复揣在心中的话答了出来:“那是我宗门中南天离大弟子,一直奉宗主令在炼气界中走动。玉墀宗或是想要动乱宗主心境,方出此策……”
缥缈幽人不说信或不信,只是冷笑:“西云主的份量,岂不远胜一个不知名的一脉首徒……”
她话音未落,原本稍落下风的血色瞳影骤然生出奇异变化,滴滴淅沥的血色仿佛一层叠上一层,眨眼间朱光凝成浓紫,浓紫又沉成一片微光不透的玄黑——血月一转成积墨,再掩薄光堕夜深。
天光瞬暗,殃及方圆数十里,而血色瞳孔上的几道深浅裂痕也已恢复如初,更如一汪墨色幽潭。两朵昙华琳琅犹在飞击中就倏然失速,随即被墨色攀爬上去,似徐实疾的被扯进了那一方黑潭。
战况一转分明变成了玉墀宗的玄瞳之力更胜一筹,不知旁人念头,剑清执却心知肚明定于朱络被瞳影摄去相干。他不能说不敢说,一时间似也忘记了裴长仪与玉墀宗之间诡异莫名的关联,一心只能寄望邪不胜正辟出一线生机。
裴长仪确实也不曾让人失望,天际云光与卷地烟龙经此漫长对峙皆已破散殆尽,他索性翻掌变势弃了云剑,十指法诀变幻,身边剩余的四朵昙花光芒大盛,簇拥他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