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:“爹,你当真没事?玄掌门他来……”
裴长仪眉眼柔和冲她微笑:“玄掌门前来之意也无非是为魔祸,我既已答应他亲手了结此事,他便无有异议。”
“可……”裴澹月听得“亲手了结”四字,心中蓦的一梗,纵然片刻前已听裴长仪亲口说过一回,还是忍不住满心纠结,“可玉墀宗与玄瞳……爹,我不明白……”
裴长仪怜爱的看她一眼,招了招手:“月儿,过来。”
裴澹月立刻乖巧迈进云池,在裴长仪膝边跪坐下,随即被亲昵的轻轻拍了拍头:“任凭魔祸掀天,自有为父为你遮挡,你此时无需纠葛这些。至于之后,你所需周全的,是碧云天、是裴氏一族,祸福兴衰,那才是你真正要担起的担子。”
裴澹月似懂非懂,心中却觉几分惶恐,半晌才咬了咬唇道:“有爹和二叔压阵,我定能担好宗门与家族。”
“还是小女娃的心思呢!”裴长仪失笑,忽的饶有趣味道,“说来,你还从未曾见过长恭昔年意气风发的模样。自打你记事起,他已长住洗心流,不再涉足外界了。”
“我听长辈们提起过一二,二叔少年时可称惊才绝艳,炼气界中诸人以他的剑法‘明潋滟’称道之,只是后来……”裴澹月眨眨眼,“二叔的病……”
“长恭这数十年间一场大病啊,”裴长仪倒不讳提此事,非但不忌讳,裴澹月甚至能从他的语气中听出几分明显的愉悦,“也该熬到尽头了。”
“当真?”裴澹月下意识一喜,随后才觉出其中古怪的意味,又不知该如何问,只能尴尬的闭了嘴。
裴长仪似不觉她这点小小别扭,又欣然道:“为父心中挂念不多,不过你与长恭而已。长恭他……罢了,而你……”
裴澹月几乎从未见过裴长仪这般话到嘴边反而迟疑的模样,登时扯着他的衣袖主动仰头:“爹要问什么?”
裴长仪稍作